【喻黄】知音 09 星星和我睡不着
·本来第九章是一个九千到一万的大更，但实在写得累，就分成两章发呗~
·二十多岁的时候当然除了恋爱的烦恼还会有很多其他重要的烦恼啊！《知音》想写出来的，大概就是两个迥乎不同但都心怀理想的人，彼此扶持，开拓出各自的未来道路那种平平淡淡却轰轰烈烈的故事。
·喻文州：我怎么被性转了？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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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星星和我睡不着
那天黄少天没待很久就浑浑噩噩找了个借口回去了，继续投身并不算放假的放假。
每天练琴中途的短短间隙，黄少天在喝水或者放松手指的时候总会想自己选的这个职业并不算有假期的职业：上学的时候每天练七八个小时，放假了还是要每天练七八个小时。唯一的好处只有即使练得不太好，也不会有教授唠叨自己。
大概是知道黄少天这种演奏专业的学生放假了也不能放松，喻文州并没有很热络地约黄少天出来玩，只有偶尔微信上开了一次玩笑：
“我要不什么时候也来你家吃顿饭？不嫌弃吧？”
然后黄少天还真的拒绝了这个不算过分的蹭饭要求。
他盯着这条跳出来的消息好一会儿，迅速打了一串字，又马上删掉了。犹豫了一下，黄少天决定发语音：
“抱歉啊，我自己其实不常待在家里。呃……就是我爸妈不太待见我没日没夜弹吉他。然后就不想一家人老吵架，我放假都一大早跑出来去朋友那里练琴。所以，那个，吃饭的话，可能不是很方便。你要不……还是算了，我哪天请你吃顿饭？”
发完他就摁下休眠键，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去看喻文州回复的消息。
黄少天难得地含蓄了一把。上次去喻文州家做客的时候他就大概看出来了，喻文州家应该是很支持他们儿子搞艺术事业的。自己家的情况则刚好相反。不得不说，黄少天心里泛酸，突然开始羡慕起喻文州来。
自己的爸妈都是工厂的工人。现在还好，爸妈克勤克俭地打拼那么些年，有惊无险地当上了车间主任和经理，日子过得已经算宽松了。可是，小时候家庭条件实在不行，别说让他规规矩矩学吉他了，就是黄少天一说自己想弹吉他都会和家里大吵一架。所以，总的算笔账，自己有机会弹吉他，有机会遇到魏琛欣赏他，愿意免费教他，愿意推荐他，有机会真的在S音上学，其实已经非常非常幸运了，即便中途有那么多各种不理解和不支持。
黄少天当初还记得，自己十四岁的时候，刚认识魏琛一星期，魏琛就执意登门拜访，力劝自己爸妈让自己放弃普通中考，北上考入S音附中学古典吉他。
那时，黄少天凭着脑袋灵光，即使玩心又重又不怎么努力还混得成绩中等偏上，要是顺了爸妈的意去考高中，也能考个不错的高中。可想而知，黄爸爸黄妈妈是铁定不可能放自家儿子有阳关大道不走，偏偏去走一个既是销金窟又是独木桥的古典吉他演奏家道路，更何况前来游说的还是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痞子样的“搞艺术的”。
除了忧虑经济困难和职业前途的不可预测，黄少天爸妈一直以来都对黄少天“不服管”硬要“浪费时间”去弹吉他颇为微词。可他们竟没想到自家儿子还不是玩玩罢了，而是真的花了大把心思在上面弹出了点不大不小的名堂。自家爸妈和魏琛不同，他们的重点不是儿子已然闪烁夺目的天才光芒，而是“你要是能把弹你那把破吉他跟别人瞎混的时间拿去学习，还能不考上华附省实？”的尖锐责备。
具体的事情黄少天不记得了，或者不知道了。
他那时无法忍受听爸妈对自己如此花费心血的爱好尖刻的批评，抱起那把虽然花了自己四年的压岁钱，但还是很寒酸的旧民谣吉他，撒腿就跑出去了，只留魏琛一个人跟爸妈艰难地周旋。
老旧的居民区灯光昏黄，街道狭小又黑暗。十四岁的黄少天跑啊跑，奋力将那些柴米油盐和琐碎苟且甩在身后。疾跑带起的气流和夜晚的强风将烦恼暂时吹远，他的影子飞快地掠过一盏盏路灯，仿佛没有终结地跑下去，逃离这个无法容纳他小小野心的方寸天地。
黄少天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一直到自己精疲力竭才停下，他紧紧抱着吉他，脱力坐倒水泥地上，茫然仰望闪烁的夜空。黄少天家本就不在城区，光污染不严重，那晚还是新月，于是司空见惯的夜空中点缀着许许多多一不留神就会错过的微亮星辰。大概是那晚星星比往常多出许多，又此起彼伏地闪闪灭灭，不知疲倦地变化着，燃烧着恒星内部的氢氦，晃得整个夜空都生动起来，不复往日冷硬。于是黄少天被晃得眼里跟着心里泛酸，模糊了一片熠熠夜空。他蹲着呆看了许久，终于拍拍屁股，往来时的方向慢慢踱回去。
等他夜深时分迟疑地推开家门，却惊讶地发现魏琛还没走，反而和自家爸妈一道焦坐客厅等他回家。虽然气氛僵硬又尴尬，但黄少天的父母没再咬死不肯放黄少天继续弹吉他。不过，态度也没软化多少。魏琛到底没能把他争取到S音附中，只能退而求其次，说服二老让黄少天读普通高中的同时跟自己学古典吉他，而且不收钱。如果黄少天真的适合走这条路的话，就大学再考S音。
魏琛那几年刚好在星海音乐学院做客座教授，时不时往来S市和广州。黄家不肯让黄少天花那么多时间和路费每周跑一趟上海去上课，所以只有等到魏琛在广州的那几天求教，暑假便让黄少天自己攒来回车票钱，收拾行李往魏琛那儿住上十天半个月搞封闭式训练，恶补欠下的课时。
可即便是这样想尽办法，黄少天还是没能被魏琛仔仔细细地教。等到他终于入学S音本科，魏琛却马上要退休了。无法手把手教出这个亲眼发掘的天才，多帮帮他，让他少走弯路，始终是魏琛无法言说的遗憾。
现如今，黄少天的音乐事业姑且上了轨道，但家里的关系还是处得磕磕绊绊。当初爸妈极力反对黄少天学音乐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学这个东西费钱，二是学这个东西吧，不能保证以后吃得了一口饱饭。到头来，弹吉他没弹出个所以然，其他的技能又不会，岂不是只能浑浑噩噩当个普通打工仔，重走他们的老路。
费钱的问题其实基本解决了，高中阶段被魏琛免费带，大学拿全奖。即使这个奖学金是按照每个月的成绩是否达标发放的，黄少天也每每有惊无险地领到了这笔钱。所以，比起天天大手大脚最后跟家里哭穷的巨婴，黄少天已经是自力更生的模范好青年了。到了这个份上，黄少天爸妈也不好再抱怨经济上的困难，主要矛盾便转移到职业前途上了。
黄少天大二即将完结，是时候考虑读完本科该怎么办的时候了。
从开始摸自己的第一把民谣吉他开始，黄少天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从事演奏家以外的职业。对他而言，演奏音乐不仅仅是肆无忌惮地表现自我，更是借一种转瞬即逝的抽象载体跨越时空、语言等诸多限制与人交流，不论是面前的听众还是早已西去的作曲家们。那种感觉，就好比上帝直接把人生所有出口的门都甩上了，独独留了那一扇窄门给他。可这扇窄门和门外崎岖的道路对黄少天来说，不仅是别无选择，更是心甘情愿。
可他对其他康庄大道选择性失明，他的爸妈却见不得他一心要走独木桥。大二下半学期，黄少天便发现自己陷入了（特别是来自老妈的）烦不胜烦的唠叨中。爸妈为了儿子毕业了能安稳顺遂，半是哄劝半是命令地要求他准备音教专业的研究生保送。黄少天初闻父母这突如起来对自己音乐事业的关心，十分摸不着头脑。等他明白了二老压根就没打算支持他当演奏家，反而是喜孜孜地计划起他留校任教带学生发论文的教学生涯时，又一脸懵逼。学校的音教专业也享有盛名，自己放假的时候也喜欢和小孩子混在一起教他们弹点简单的玩意儿，可黄少天从来没想过去当老师。于是乎，他干脆直接拒绝了爸妈一而再的劝说，充分表达了自己除了当演奏家不做他想的顽固主张，惹得二老觉得儿子根本不知道体谅父母的美意，简直朽木不可雕也。一次两次，黄少天还能压着火气解释导师和系主任都觉得自己当个演奏家很有前途云云。到了后来，不管是他还是他爸妈都懒得维持客气，一到这个问题就撕开脸吵架。
这次放假，黄少天为了避免见面就吵自己保研的尴尬，干脆每天早早背着吉他出门，晚上再回家一言不发地吃晚饭，洗完碗就回自己房间戴着耳机听音乐，每天和爸妈说上的话简直少得可怜。家里气氛如此差劲，黄少天自然是不可能让喻文州来做客的。
他高中时代为了找机会练手满城跑，技术惊艳，自来熟又滔滔不绝，认识了不少各个年龄段的狐朋狗友。虽然现在抛弃了当年一起自嗨的民谣摇滚地下独立那一票半瓶子醋投身科班古典，交情还算过硬，音乐方向的分道扬镳没能淡了交情，何况黄少天在S市蓝雨酒吧还时不时脱离古典唱唱歌，摇滚民谣流行后摇电子荤素不忌，用以补贴生活，也不算彻底分道扬镳。
黄少天眼见没法在家里待着练琴，也毫不紧张地分别发了几条消息给几个不用见外的老相熟，通知自己假期会不定期来他们的基地占地方练琴。如此，总算解决了场地问题。黄少天便假期来往于各个朋友处……酒吧、咖啡馆、录音室、地下音乐据点、琴行、或者干脆是他们家里……龟缩在某个角落一练就是几个小时，中途上个厕所喝个水，跟着主人有饭就蹭，没有的话也痛快AA。为了这长时间免费练琴，黄少天也付出了不少代价，例如无报酬教小孩当陪练，无报酬在餐馆伴奏在酒吧表演，无报酬跑腿打杂干这干那……不一而足。
黄少天给喻文州回了语音消息后就故意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去看，隔了几个小时以后练完才悠哉悠哉重新打开微信看新消息。他今天练得不错，音阶跑得均匀准确，《伊比利亚》组曲的《特里安纳》比期末的时候更加流畅，没了一些刻意的雕饰反而更加还原了西班牙南部的野性魅力。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矿泉水瓶子敲打自己酸痛的腰背，身形略略僵直地 走出酒吧后面的小杂物间，一屁股坐到吧台前，趴着挨个儿回复信息。
大多是无关痛痒的事情，有两条比较重要。喻文州是他的置顶星标联系人，回了一长条消息：
“没事，是我冒昧了。少天有什么不开心的或者麻烦的都可以和我说，一个人生闷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时间还长，总是有解决办法的。我一直在。”
黄少天心中暗喜。客气了几句回复以后还恋恋不舍地上翻下翻聊天记录，一脸傻笑。吧台后的酒吧主人不禁探过身子，想看看黄少天究竟是和谁聊天聊出这幅蠢样，刚把脸送到手机上方，黄少天就忙不迭按灭了屏幕，浑身上下都写着“做贼心虚”四个大字。
“哟，黄少，聊天还不给人看？女朋友？”该损友认识黄少天不短，一看就猜到了七八分。他拿手肘捅黄少天肋骨，一手试图抢夺黄少天攥着的手机。“不要害羞嘛！老哥我看着你长大的，谁大二还没个女朋友咋的？我都看到她名字了，叫喻文州是吧？看着就文文静静的，黄少你怎么把那种大家闺秀追到手的呀？跟哥说说？”
“滚滚滚！谁他妈是你看着长大的啊？”黄少天赶紧把手机塞进兜里，恼羞成怒地辩解，“他不是我女朋友！”
“哎呀怂不怂啊黄少！喜欢就去追啊！搞什么暗恋！”这家伙显然比黄少天有经验不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暗恋真的屁用没有，自己感动自己一分钱都不值。黄少，听哥的没错，表一次白掉不了你一块肉。你一个吉他弹得贼溜的，到人楼底下弹弹琴唱唱歌，多水到渠成的事啊！”
黄少天刚想说“喻文州是男的”，马上把话咽下去了。暗恋虽然让智商暴跌，但黄少天的智商还没跌到认不清当下情况的地步。自己刚才那种行为举止，说是跟好朋友好兄弟聊天，傻子才会信他。虽说这位老兄肯定不会歧视同性恋，但他还不想刚放假就闹个大新闻让一圈人都知道，难保传不到爸妈耳边，雪上加霜。
幽幽地，黄少天态度一下就低落了。自己怎么就喜欢喻文州一个男生呢？可他那么好，根本找不出不喜欢他的理由。
“说了以后大概连朋友都做不成。还是算了。”
身边那位急了，“卧槽黄少天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有胆子喜欢没胆子追的事情是你做得出来的？这样吧，你跟我说说那位喻小姐是个怎样的天仙，我给你参谋参谋？”
黄少天将计就计。深柜就深柜，起码能有点建议参考一下。
几十公里外的喻文州打了个喷嚏，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某喻小姐，正被紧锣密鼓地筹划着攻略。
“喻文州这人嘛……就是好！哪里都好！特别好！”黄少天打开话匣子，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地吹捧心上人。
“他对人很温和，人缘超好，学生会主席！老师同学谁都很喜欢他。他还乐于助人，有困难找他他一般都会尽力帮忙。他特别聪明，成绩一流，他教我理论课足足把我提了四十多分！他专业也很厉害……虽然没有我这么名声满全校……但是他们系里都说他很牛逼！他，嗯，他还长得很好看……我觉得除了我也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喜欢他吧？”
“停！”这位损友连忙止住黄少天的话头，“等一下，我还以为你喜欢的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你这么一说，这他妈是校园女神啊？”
黄少天脑子一转，“嗯，差不多吧！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
“好你个鬼！谈初恋就选了个hard模式，敢不敢先从safety模式上手啊？”
“没有！我和他蛮熟的！”黄少天急不可耐地为自己辩解，“我们是好朋友！”
“那你说说怎么个好法？你帮她占座位？帮她打热水？”
“滚！他今年的结业作品找我弹，他单独教了我一个月的和声理论，他隔三差五和我去吃夜宵，他还亲自下厨给我吃好几次，前几天他还请我去他家做客！而且，他当我面说过好几次我吉他弹得很好！这还不算好朋友？”黄少天洋洋得意。
损友目瞪口呆：“这他妈还能好朋友？人家绝对是对你有意思吧……卧槽黄少你何德何能啊？”他眼如铜铃，面色青白，一把搂过黄少天，语调沉痛：“说好兄弟一起互相照应，你小子居然能和一个校园女神级别的玩儿双向暗恋？天赋异禀，实在是天赋异禀！没有朋友做了！”
黄少天五雷轰顶。虽说现在搂着自己痛陈单身辛酸的哥们儿谈起情史来总是一套一套的玄玄乎乎没个准，但万一这家伙这次蒙中了呢……万一喻文州真的喜欢自己呢？黄少天觉得自己要飞升了，脑袋轻飘飘晕乎乎，可心里还一遍遍小心翼翼地确认着这条似真似幻的消息。
“你说……他真的也喜欢我？”黄少天犹豫许久，还是轻轻地开口问了，还不忘补一句，“只是可能？”
损友难得见黄少天如此犹疑不定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完了，这小子是喜欢惨那姑娘了。
可是，于情于理，这忙该帮还是得帮。他难得严肃起来，实事求是道：
“好吧，退一万步，就算她还不是那种喜欢，她起码对你很有好感吧？起码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吧？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不抗拒你！这说明你有戏！你要把握机会，这种女神现在不追，以后就没你的份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追啊……我从来没追过人的。”黄少天一张脸上混合着迷茫、娇羞、和些许欠揍。
那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口嫌体正直：
“打开手机看留言，老徐那儿应该也发了邀请给你吧？”
黄少天依言打开手机，置顶的另外一条消息赫然来自“徐景熙”。这是今年八月初广州某著名大型音乐节的演出邀请，虽然肯定不是主要嘉宾，但在本地小有名气的电台DJ灵魂语者的推荐下，主办方还是有个不大不小场次的演出，想问问这个青年吉他家有没有意愿表演。
暑假里黄少天也没少往徐景熙的地盘躲着练琴，这下显然是被抓了壮丁要去站个台。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黄少天没理由拒绝老朋友的邀请，况且他自己以前也很关注这个音乐节，今年来广州举办，倒是圆了黄少天的一个live的愿望。
他没怎么犹豫，演出还有小半个月准备，时间是够的，自己也有熟悉的乐手，配合也不是问题，如此便直接回复同意，连带着问了一下演出细节的安排。黄少天一边发消息，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这么说你也会去音乐节参一脚咯？”对面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可是我还没想明白，这个音乐节和我试着追人有什么联系。”
黄少天近乎空白的情感经历让人绝望。
“黄少，你得让人意识到你的魅力啊！你吉他弹得好，歌唱得好，又不缺那股子舞台上的疯劲儿，人收拾一下也挺上相的。灯光一打，台下一尖叫，那气势不就出来了？你到时候塞人家一张票，让她来看你演出。那好感度，绝对蹭蹭涨，准没错！”情真意切，就差“色诱”两字了。
黄少天转念想起了那次在李轩家弹《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喻文州听完一曲的笑意犹在眼前，不禁觉得朋友的话有几分道理。
试试把自己做着最擅长最喜欢的事情那最发光发热的模样摆在心上人眼前，让他眼里有自己。成功也好，不成功也罢，总之不会横生什么枝节。
黄少天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说服自己入伙这个计划。他站起身拍拍给他瞎出了十分钟主意的酒吧主人，面带微笑，诚挚地看入对方双眼，似乎是要表达一下肉麻的感激：
“好吧，你记得给我搞张票来。位置好点儿的，谢啦。”
说罢径直上楼，继续猫好地方练琴，晾着那位声嘶力竭：
“事成之后，两个月的夜宵你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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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彻着《知音》每章推歌的好习惯，这次的《星星和我睡不着》其实很像儿歌，但歌词就是年少的迷茫和求索呢：
下一站将会飘向哪里
我的行囊装着满满的忐忑
路过的风景唱过的歌
有多少是我的
每个城市霓虹都很美
哪一种是把梦点亮的颜色
隐约的希望和小小的我
总隔着一条长长银河
遥远的天空星星眨眼
他一样有睡不着的夜晚
在他的身后是否也藏着
挥之不去的从前
遥远的天空星星耀眼
有他的晚上不会孤单
也许有一天或许明天
幸福就会来到身边
很多的碎碎念：
为什么会把黄少的家庭私设成那种家境普通的呢……真的不是我有什么恶意啦！
从原著中大概可以看出，喻文州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已经很有涵养，性格人品都一流，看问题已经很成熟。除了自己聪明，很大原因应该就是家庭教育吧。喻家应该是很重视自己孩子教育的，而且是比较开明的教育，才会养成鱼总这种看似温和实则非常坚持自我的性格。能做到这点的家庭，一般都是生活富裕，有能力投资孩子教育的。
而黄少天是天天混在网吧里被魏琛揪出来的（见《巅峰荣耀》番外）。十四五岁咋咋呼呼，口无遮拦，以为天上地下老子最牛，还排挤当时青训吊车尾的鱼，典型的青春期少男（笑）。一方面当然是天性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教养没那么仔细，耳濡目染的就是这种言行，毕竟能放孩子一个人混网吧的应该不是那种有余力认真培养孩子的家庭。
这里把天哥设成工人家庭的孩子……嘛，是为了故事发展！（天哥我错了不要拿冰雨指着我！）
不怕剧透的话，简单的说，黄少天在《知音》里要面对的多是身外之物造成的压力和障碍，而喻文州则是要克服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压力和障碍。